我和你有着深厚的友谊,亲爱的尤利尔。对方笑得极其虚伪,同时靠近了尤利尔,一只手甚至搭在了尤利尔的肩膀上,在尤利尔只是看了一眼,却并没有把这只手打开后,他更靠近了一些,用膝盖顶在了尤利尔的大腿上,你在蒙罗非得到了什么?明明这是一座如此富裕的城市,但你只能住在寒酸的宅子里,穿着简朴的衣服,还有这些酒,它们难喝的就像是兑了水的葡萄汁,这是对你的侮辱!
尤利尔摇晃着酒杯,没有接话。但他的沉默,就是对这位好友的鼓励。
我知道,你想回到曼托恩去,谁不想回到自己家族的领地去呢?看看那位又做了什么?当然,祂现在是一位神祇了,谁能想到过去祂只是个可怜的女仆肚子里爬出来的私生子呢?但祂竟然让贵族与奴隶走在一条街道上,让奴隶接受教育,让他们成为了官员。真是恶心,那些裹满泥巴的双脚竟然能踩在鲜红的地毯上。
好友摆出作呕的表情:尊贵如你,却与一群垃圾共处一室,你可以忍受吗?
尤利尔叹息:我姓曼托恩,怎么可能不想回到曼托恩呢?而我也只能忍受,不是吗?
尤利尔,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。我们能够回去的,回到那个不让我们尊贵的血统蒙羞的过去。谁的领地就是谁的领地,贵族就是贵族,奴隶就是奴隶!因为过分激动,这人甚至把酒杯扔掉了,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尤利尔的胳膊,口中的飞沫都快喷到尤利尔的脸上了。
要我干什么?
让那位尽快把他的召唤物调去赖卡萨!只要控制住传送阵与营火,我们的大军就会到来了!
尤利尔这时候才拍开了他的手:对抗一位神祇?还是一位拥有众多主神作为盟友的神祇?你喝多了,安东尼。我也喝多了。所以,我刚刚什么都没听见,就算听见了,也会在酒醒之后遗忘。但是,既然你没说过什么重要的事情,所以我的遗忘也是无所谓的。
尤利尔尤利尔尤利尔~友人笑了,用自以为充满了情调的怪异腔调一次次的念叨着有尤利尔的名字,你总是不想承担责任,对吗?总是想站在胜利者的那一边?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底牌,但是,你得知道,我们也不是蠢货,总得使用一些措施,好让你不要背叛我们。
谢尔斯、谢尔斯、谢尔斯。尤利尔也笑了,然后他一脚踹在了这位友人谢尔斯的腿上,因为太过突然,谢尔斯被踹得从沙发上跌了下来,当他茫然的看着尤利尔,一杯酒迎面泼在了他的脸上,你真是个蠢货,不是吗?现在,要么闭嘴,要么我会砍掉你的脑袋。
尤利尔不知道从哪抽出了一柄短剑,现在剑尖就抵着谢尔斯的咽喉。谢尔斯看着那柄剑,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唾沫,乖乖的并且温柔的点了一下头。
然后,刚刚从J管家那得到消息的昆茨就等到了尤利尔的到访。
安全?尤利尔问。
安全。
有势力要对蒙罗非发动进攻,不只是人,还有神。血腥骑士必定掺了一脚,应该还有一批次神、从神,谢尔斯被我控制住了,但我怀疑,现在那些人已经开始行动了。尤利尔的话毫不拖泥带水。
昆茨是懵逼的,因为尤利尔直接把一个结论扔在了他的脸上,完全没说前因和过程,但昆茨相信尤利尔的结论即使没有J管家的事先证明,昆茨也相信。
【全玩家公告!全玩家公告!蒙罗非进入紧急状态,当守卫主城的忠诚士兵离开,窥探蒙罗非敌人向我们美丽的城市伸出了魔掌,请做好准备,保护蒙罗非的普通民众,与即将到来的危险,进行斗争!】
还在外边抗议的玩家顿时满意了,原来不是太阳领主见色忘友,不对,见利忘义,也不对,喜新厌旧?好像也有点怪怪的,但总之,太阳领主还记得他们,还给他们保留了有趣的节目。
那还在这嚷嚷什么?赶紧去准备战斗啊!
停留在主城的玩家跃跃欲试,还在外边玩耍的玩家在得到消息后,也陆续赶了回来。虽然蒙罗非主城原本就热闹,但在半个小时后,蒙罗非主城已经热闹得要炸锅了,尤其是靠近城堡的几条主路,人堆人已经不再是一个形容词,而是真实场景了。
昆茨透过一条窗帘的缝隙看向外边,一阵无语。
尤利尔,你觉得那些家伙还会行动吗?
尤利尔正在扒着另外一条窗帘的缝隙,刚才无比笃定的他,现在表情也一脸的犹豫:我不确定。
万一点在边上很淡定的喝茶:他们不行动,就直接把人抓起来,一劳永逸了。
本来让那些家伙进来是为了减少蒙罗非的麻烦,顺便给权能之主一点面子,让两边至少表面上别闹得太难看。但现在是他们自己屡次找事,那就怪不得蒙罗非了。
这时候,那些使者们其实也面临着很艰难的选择。
我说过!别让谢尔斯去找麻烦!但你那时候也不是那么坚持。
没有尤利尔的帮助,我们不可能快速的控制传送大厅与营火区。
别那么着急,谢尔斯虽然没按时回来,但我们也没被抓,情况或许没那么糟糕。
作者有话要说:尤利尔:=(?`*)))唉,都知道我总和胜利者站在一起,那为什么还要找我的麻烦呢?
第286章
别欺骗自己了,蠢货们。也别犹豫了,行动吧。
行动?我们现在冲出去就会被打死。
动动你们的脑子,现在可是在蒙罗非,我们还能平安的坐在这,就是因为太阳领主想看见我们的行动。我们已经做不成那位的引路者了,想活下去,只剩下乖乖作为鱼饵一个选择。又或者难道你们觉得,我们什么都不做从这跑回去的话,还能留下一条命吗?
使者们不说话了,他们大多都在左右张望,想继续从别人那听到更多的意见,或者只是听到别人的争吵也好。但是没有,所有人都沉默,基本上也表示着,所有人都同意了刚刚那位使者的发言。
只有一个人在良久的沉默后发出了一声提问:我们的家人怎么办?
刚刚那位使者发出一声长叹:先让你自己活下来吧。他顿了顿又说,这也是一个机会,那位竟然放任我们行动,他显然过高估计了自己,也错误估计了他的敌人,或许,我们能圆满完成使命!
不知道是他的哪条建议说定了众人,这些刚刚还一脸慌乱,或者垂头丧气的使者们,顿时振作了起来。
你说得对!那位会为他的自大付出代价的!我们的背后可是站着强大的力量!
他们握着拳头给自己鼓劲,终于各自站了起来,只是某些人的腿还打着颤。
大家最好等一下。那位提议继续行动的使者,这时候却又把使者们都叫住了,我们最好重新进行一下行动的分组。他的眼睛在所有人的脸上扫过,既然我们已经决定了一致行动,那么如果发生有人跑出去告密,总归是不好的。
既、既然那位已经知道了我们要做什么,甚至希望我们做祂的鱼饵,那为什么不去找祂呢?有一个胆怯的声音响起,那位是一位仁慈的神祇,或许,他能够看在我们功劳的份上,帮助我们把家人赎回唔!
这位使者的话还没说完,他的胸口就被一柄长剑刺穿了。超凡者的身体让他没有立刻死去,但被刺中的这个使者完全傻掉了,只知道用手捂着胸口鲜红的剑尖,直到被背后袭击的人一脚踢倒在地上,又被一剑直接砍断了脖子,这人也没发出任何反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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