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暗示的应该是歇尔弗的贵族们找蒙罗非的麻烦?
明白。
他留在这。权能之主指了一下权杖,负责具体事务。
这太意外了,不只是昆茨,权杖也是意外的。昆茨注意到他身体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。
不过这种人家家里的家务事,昆茨当然不会问。权能之主也没给他问的机会,简明扼要的说完,人已经转身不见了。
现在,这里就剩下昆茨和权杖了。权杖站在那,昆茨莫名的觉得他有点可怜,就像是被扔下的孩子一样。
【权能之主还在吗?】
【在,祂还在窥探着。】
【这家伙有病?还是权杖有病?】他还以为权杖变这样该是权能之主喜欢,刚才那反问已经做好闹掰的准备了,可权能之主不喜欢?那作为尽量讨神喜欢的眷者,为什么这么干?看样子也不像某种故意的任性啊。
【人类行为,不要问我。】
冕下昆茨沉默的时间大概是太长了,权杖有些无措的弯腰行礼。
先住在尤利尔曼托恩那可以吗?你过去的房子已经被租出去了。权杖在蒙罗非停留的时间本来就不长,后来还闹掰了,他过去在这边建起来的小小的太阳主君神殿,早就被改成了一家小旅店,权能之主的神殿你可以重新选址建设。
一切都听您的吩咐。
你的神已经走了,还需要这样吗?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昆茨用一个朋友的语气和他说话。
但权杖只是垂目站着,并不多言。
行吧,人家的事情。
昆茨转身朝主城飞,权杖跟在他背后。然后,半夜三更的,昆茨敲响了曼托恩家的大门虽然这很不礼貌,但总归是比半夜钻进岳父房里有礼貌。
曼托恩家族跑来蒙罗非的人不少,但目前这宅子里只有尤利尔和几个老仆。其他人目前都外派出去了,比如阿尔伯特,他现在是其中一座新城的副城主,基本上等同于种花家的一个副镇长吧?
尤利尔虽然是从床上被叫起来的,但他见到昆茨的时候,已经打扮整齐了。昆茨甚至怀疑他都有一件换装的功能。
昆茨把人朝尤利尔这一放,正要迈步离开的时候,他多说了一句话:这里是绝对安全的,无论是人还是神都窥探不到。
他找J管家帮的忙,整个蒙罗非都算是他的道场,弄个绝对安全区域还是做得到的。
感谢您。尤利尔行礼结束时,昆茨已经不见了。
仆人也被他叫回了房间,现在客厅里就只剩下了他和这位曼托恩家族的祖先。几年前他们俩如果站在一块,还是能一眼看出亲缘关系的,但现在
你看起来就像是壁炉里烧剩下的灰。尤利尔对权杖说。
权杖保持着那个动作站在那,确实像是烧尽的灰,也像是一具石头雕塑:请带我去房间吧,谢谢。
真不需要说两句话吗?没有人会窥探的,你的神不能,昆茨也不会。
权杖的面上露出几分挣扎,他的眼睛动了动,终于说出了一句稍微带着一点感情起伏的话:我曾经送给过赛尔菲一柄太阳石的匕首,它还在吗?
你要它干什么?杀权能之主?还是你要自杀?
自杀。这个词明明是从权杖嘴里吐出来的,但说出口后,他却露出了明显的惊恐,他站在那瑟瑟发抖,仿佛等待审判的罪人。直到两分钟后,他的颤抖才渐渐平息。
尤利尔笑了笑:我说过,没谁会窥探的。
权杖就像是繁重劳作后的人那样急喘了两口气,然后他终于动了起来,他走向了客厅中的长沙发,躺在了上面:如果你笑得更自然一点,那这句话的可信度还稍微高一点。
但让你相信的不是我的话,而是事实。尤利尔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,倒了两杯奶茶,一杯给自己,一杯给权杖。
权杖没接,他只是闭着眼睛,躺在那。
别想太阳石匕首了,如果你真用它自杀了,我们会有大麻烦。
你真残忍
谢谢夸奖。尤利尔喝了一口奶茶,发出了幸福的叹息。
权杖开始在长沙发上蜷缩起来,他的背脊静静的靠向沙发背,双手捂着脸,两条腿曲起:帮帮我求求你。赛尔菲的事情,确实是我故意的,但我知道他会没事。你父母出事时,我想回来的,但祂不让我回来。对不起我一直想回来,但没办法
尤利尔端着奶茶的手抖了一下,他看向权杖,最终发出无奈的叹息:说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?
祂又来了又来了突然之间的宠爱,如果我接受了,就会是一段时间的甜蜜,接着就是各种试探,然后就是疏远和冷落。这对你来说,应该不陌生。我累了,真的太累了。
爱情游戏啊?尤利尔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,权杖三言两语所表达的这件事,他确实不陌生,因为这是很多贵族男女都喜欢玩的游戏。
找一个平民,甚至是奴隶,总之是一个从来都没有享受过世上温情的男人或女人,然后给他后她爱,物质上的、精神上的和身体上的。在这个人露出生命中最幸福笑容的时候,击垮他/她!看着他/她脸上流露出的崩溃的痛苦,而哈哈大笑。
甚至有些贵族子弟会几个人去追求一个人,把这个人捧得高高在上,轻飘飘的,再让他/她落下来,摔得粉身碎骨!
一个好玩具,甚至能在社交圈里被谈上十几年,等到那些人已经人到中年了,还把那个可怜人拿出来谈笑。
贵族们会不会在这场游戏里恰好找到真爱?别说笑了,那样的男女一抓一大把,和他们结合代表着必然失去家族的地位。谁愿意从贵族坠落成平民甚至奴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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