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着看小说网

阅读记录  |   用户书架
< 上一章
目录 | 设置
下一页

71-75(1 / 2)

加入书签 | 推荐本书 | 问题反馈 |

驸马圈作者:花日绯

7175

☆、71

这边宝月楼中,五驸马宴客如火如荼,那边五公主府中,也是衣香鬓影,公主们、郡主们纷纷受邀前去。

池南站在院中的一株月桂树下,神情有些落寞的看着满树枝繁叶茂,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鼻而来。

五公主孝冉素喜月桂,就好像池南的桃花香宅那般,五公主府的院子里便满是桂树,金秋八月,桂满枝头,放眼望去金灿灿一片,偶尔轻风扫落,香气自是弥散。

如此大规模的桂树林,纵使在皇g禁内也不多见,好几个年纪稍轻的小郡主们玩心大起,有的命下人们寻来钵子,摇晃树枝收集桂花,有的将随身手帕罩住枝叶繁茂的花团,使香气浸染,各有各的玩法,一时间五公主府的院子里好不热闹。

几位帝国的嫡亲公主们坐在露天的长廊之上,三公主看着落寞的池南,心中觉得压抑极了。

五公主孝冉走至池南身后,轻灵幽柔的声音自背后响起:

“请你们过来赏桂,是为了联络联络姐妹感情,怎的你一人在此,倒叫姐妹们不自在了。”

池南没有回头,伸手摘下眼前那枝繁花似锦的枝头,放在鼻下轻嗅着,冷道:

“我若过去,她们才会不自在。”

孝冉听池南如是说,也不生气,噙着笑容站到池南身旁,看着她久违的侧脸,一把抢过她先前采摘的桂枝,池南转头看了看,也没说什么,只听五公主孝冉得意洋洋的说道:

“你倒是有自知之明。也不枉我身在滇南,每日担心你。”

池南微掀嘴角:“你担心我什么?担心我有没有被人害死?”

五公主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,嘴角那抹微笑看起来总是带了些灵动,池南为她拭去落在她肩头的小黄花瓣,又将她垂在肩前的一捋发丝理顺,这才又说道:

“没有你在身边,我自然会小心行事。”深吸一口气后,接着说:“毕竟,若再走错一步,可就没有人会为我承担后果,被逼远走滇南了。”

当年池南以长女之名,独占了先皇对所有儿女的宠爱,有人心生嫉妒,便将刘贵妃之死故弄玄虚,栽赃嫁祸,一度池南被推上了风口浪尖,所有证据矛头都指向于她,谋杀贵妃之名可大可小,但池南却是先帝最爱帝姬,那种反弹的效果定能一举毁掉她的所有恩宠,就在那个时候,五公主孝冉挺身而出,为池南担下了罪名,因为她素来对巫蛊星象之术有所偏好,先皇虽觉情况有异,以他对这两个女儿的了解,杀人之事他不认为会是她们做的,为了将事件的影响力压至最低,便象征x的处置了一个人。

那便是孝冉,从那之后,先皇便对外下令,五公主孝冉趋放滇南,无事不得回朝。

孝冉听池南如是说,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:“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,我还是会那样做的。”

池南感激的拍了拍她的肩头,孝冉抓住池南的手,握在掌中:“母妃临走时,让我一定要跟你好好相处……你都不知道,她喜欢你都比喜欢我这个嫡亲女儿要多呢。”

听着孝冉酸溜溜的话,池南不禁笑了,想起孝冉生母张美人,感叹她的大度。

“对了,我听说你成亲了。最近遇到了不小的问题,要不要我给你算一卦?”孝冉公主与池南开玩笑的问道。

池南无语的叹了一口气,转身欲走开时,突然想到一件事:

“算一卦就不必了,倒是有件事还真得请教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两位公主漫步月桂树下,并肩而行。

明月当空,子时将过,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静谧的夜……

翌日一早,丞相府便迎来了城防营、官卫所和各城衙门的头头们,他们未经传召不约而同前来,为的都是同一件事——昨天一个晚上,城内共发生了八起命案,每一起命案的背后都牵涉到一位朝中大臣,死者皆为女眷,死状恐怖,骇人听闻。

从清晨开始,各大衙所便被那些遭受命案的大臣家人围堵,或指责,或谩骂,或哭泣,或动chu……乱成一团,百里丞相做为京城禁卫军的最高领导人,在这种时候,自然要站出来处理突发情况。

百里相爷让管家叫上朱富,一行人便去了书房讨论。

“死者都是女眷,年龄最大者三十有余,最小者不足十四,但都是待字闺中,没有嫁人。”官卫所的管大人抢先说道。

统领城防营的公珏王爷紧接着说道:“是呀,太邪门儿了。死的都是女的也就算了,百里兄,你是没有看到她们的死状啊,我,我就瞄了一眼,恨不得把昨天前天大前天吃的饭全都给吐出来……”

看来公珏王爷真的是吓坏了,满面铁青,真的是一副快吐出来的模样,但说了半天,还没说到个重点。

南城衙门的顾大人吞咽了下口水,战战兢兢道:“死者皆被人开膛破肚,五脏六腑全都掏空,肠子更是流了一地……有两个人,眼珠子都被扣掉了,只剩下黑洞洞的窟窿,太渗人了。”

“那……”顾大人说完,一直坐在一旁听着的朱富想到什么,正要开口,却被北城衙门的张大人抢过了话头:

“对对对,仵作去验过了,说眼珠子都是人还活着的时候被生生扣掉的,你说到底谁会这么变态?太可怕了。”

百里丞相坐在书案后,沉吟片刻,扭头看了一眼自家孙子,对他扬了扬眉,问道:

“你想说什么?”

朱富想了想后,才对众位惊魂未定的大人们问道:“死的八位都是哪些大人家里的?”

顾大人回忆了一下,一边喘息,一边对朱富掰着手指,细数道:

“御史王大人,刑部林大人,内阁薛大人,廷尉刘涛,上卿韦大人……呃,还有,还有……”

“还有宗正卫蒙,少府韩大人,光禄张大人。全都是一等一的人品,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,没想到如今家中却遭逢此难,太叫人寒心了。”管大人紧接着顾大人的话补充说道。

朱富将他们所说的人一一记在纸上,对百里丞相说道:“我没什么要说的了。”

几个人又在书房中商议研讨,朱富将记满人名的纸放入袖口,走了出去。

在城内转了一圈,朱富按照纸上的名字,找到了相应的府宅,没想到,竟然在门口遇到了前日刚刚回朝的五驸马,只见他依旧朗若月明,爽若清风,一箫在手,负于身后,端的是潇洒倜傥。

五驸马也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朱富,虽然惊奇却也不曾多言,两人互相点头之后,便相携而入。

御史王大人家正在办丧事,白绫高挂,纸钱飘扬,哭声喊声不绝于耳,朱富和五驸马从大门走进去,报了身份之后,便直接去了灵堂,稍事打听才知道,王大人家死去的是最小的一个女儿,今年年初刚订了亲,准备下月出嫁,没想到却遇上这种事。

棺材还未盖上,朱富和五驸马凑上前看了看,青白的脸上蒙着白绫,隐隐还能看出血迹,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家人换成了寿衣,因为死者是待嫁闺女,朱富他们不便揭衣观看,便将改在青白脸上的一条白绫揭开,便看见两只黑洞洞的窟窿,这才知道她便是那两个被活活扣掉眼珠子的其中一个。

人家家中正办丧事,朱富和五驸马不好叨扰太久,浅浅看了几眼之后,便出来了。

突然看到那样恐怖的画面,两人心中都觉得有些反胃,沉淀了会儿,还是五驸马率先开口:

“看样子,眼珠子就是被手扣掉的,没借助工具。”

朱富点头,沉吟片刻后道:“再去下一家看看。”

五驸马着翻涌的胃,对朱富投以吃惊的目光,难以置信道:“还看?反正都是一样的死法,没必要了吧。”

其实他是担心,再看一回的话,自己保不准就会控制不住吐出来了。

朱富面无表情的点头,意志坚决。

一个上午的时间,连走了五位大人的府宅,五驸马江乐清实在是受不了了,才在时日近午的时候拉住朱富,进了一家茶香扑鼻的馆子,希望茶水的清香能够稍微将他内心的翻涌压制压制。

“到饭点了,还是去吃饭吧。”

朱富在茶馆中坐了片刻,便对五驸马如是说道,引来五驸马难以置信的侧目:“你还吃得下?”

他相信,无论哪个正常人,在看到那么多,那么血腥,那么变态的画面之后还能吃得下饭的。

朱富不解道:“为何吃不下?逝者已逝,我就是不吃饭,他们也不会活过来呀。”

五驸马微怔,喂,大哥,g本不是那么回事好不好?吃不下饭不是因为替死者伤心,而是自己的生理反应吧。

他想哀嚎着对朱富这般吼叫,但终于被回忆起先前画面而泛出的一口酸水压了下去,稍微犹豫了会儿,便被朱富拉出了茶馆。

在看着朱富吃下两碗白米饭和一碗红烧r之后,五驸马江乐清实在是忍不住,趴到窗栏旁边大吐特吐起来,引起饭馆中其他吃饭客人的极度不满。

若是平时,江乐清自持潇洒,断不会做出这般不潇洒的事情,可是就在今天,就在此刻,他算是彻底败了,败给了那个传说中的男人。

☆、72

朱富与五驸马江乐清自饭馆中走出,朱富虽然酷酷的,但总是一副吃饱喝足的餍足模样,而反观五驸马,则一脸铁青,就像是在饭馆中吃到了一只大青虫那般晦气。

“看了好几家,然后现在确定了几件事。”

肚子被喂饱了,朱富的脑子也开始活络起来,回想上午探到的各种画面,吃饭的时候经过一番总结,得出了以下结论。

“第一,死者都是待嫁之女。一夜之间杀死这么多待嫁女儿,多多少少都能在就快结亲的两户人家产生影响。”此时的人最是迷信,未嫁便死视为不详,凶手估计也有为了引起两家矛盾的目的在里面。

“第二,死者都被开膛破肚,五脏六腑全都震碎,看伤口的样子,不像是刀伤,剑伤,甚至都没有铁器的伤口痕迹,行凶者武功一定很高。”上午去了好几户正在办丧事的人家,只有刑部的林大人接受了朱富他们的要求,将死去妹妹已然穿好的寿衣除去,让他们看了看伤口。

以朱富对那伤口的猜测来看,被害者应该是从外到内肚皮忽然炸开,肝胆俱裂,除非是外界受到了特别强大的冲力,否则那种伤口很难形成,朱富想到了他失踪的时候,那个假扮媳妇的女人所用的——鞭子。

如果是那种注入强大真气的鞭子,说不定就能劈开人的肚皮。

“第三……”朱富迟疑着,因为这第三点太过让人匪夷所思,凶手可谓变态到了极点:“死者的心脏,全都消失不见了……”

虽然肚子里的五脏六腑均已破裂,但好歹都还在,可是,一人一颗的心……却不见了。

“你说……什么样的人会要挖心?又不是传说中的狐狸j。”朱富百思不得其解,不禁对身旁的五驸马问道。

五驸马经由朱富一路叙述,再次勾起了上午看到画面的回忆,肚中又是一阵翻滚,朱富见他无比痛苦的模样,伸手在他背后轻拍了几下,帮他顺顺气。

五驸马江乐清沉淀了好一阵子后,才从袖中掏出方巾,擦了擦嘴,深深呼出一口气后,道:

“掏心祭蛊!苗疆巫教的一贯做法。”

“掏心……祭蛊?”朱富对这四个字并不是很了解,五驸马见状,便强自压下肚中不适,解释道:

“就是以人心养蛊虫,苗疆那边的邪恶巫教对此法较为甚行,官府命令禁止之下,还是偶有凶案发生。”

朱富有些懂了的点了点头:“那就是说……杀这些人的,是一个苗疆的人?”

五驸马摆了摆手:“不一定。我只是说苗疆那边会有此类案件发生,但是养蛊之人,并不全是苗疆的……”他顿了顿,仿佛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:“对了,好些年前,五毒教被长公主派兵瓦解之后,好多未死的教徒都流向中原……”

朱富蹙眉,怎么又多了个五毒教?

五驸马又跟朱富走了一阵之后,实在是受不了,便告辞回去了。

朱富一个人走在大街上,心里的疑惑又比出门时加多了一重。

长公主府的偏院中,几个人围成一圈,正研究着什么。

五公主和朱爹分别站在池南左右,对眼前的景象表示着强烈的恶心。

只见一具人体之上,满是疮脓,身体的主人已然奄奄一息躺在那里,出气多过吸气。

“我去把她弄出来的时候,差点吐出来,幸好带了些盐水去浇了下,否则这丫头身上还爬着蛆子呢。”

朱爹以两只手指捏住鼻孔,尖声细气的对池南说道。

五公主以丝帕掩鼻,只看了两眼便不敢再看了,池南则镇定自若,面无表情的盯着床铺上的凄惨女人,仿佛那些溃烂的伤口于她来说不过就跟猪r没什么两样般。

“这毫无疑问正是蛊毒,如果我猜的不错,应是情蛊之一的‘缠绵’。”五公主向后退了一步,走至门边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,如是说道。

朱爹听她如是说,不禁c嘴:“缠绵蛊?就是那种以破坏人肌理使皮肤溃烂消融,而后又融入皮下感染的东西?情蛊里面,就属这种最恶心了。”

五公主点头,庆幸不用再开口解释这种蛊毒的作用,因为,鼻尖挥之不去的是脓疮散发出来的恶臭,如果此刻再让她开口的话,一定会当场给吐出来。

池南冷冷的看着床铺上的人,问道:

“当年我中的是什么蛊?”

一年多前,池南也是身中蛊毒,但只是皮肤上起疹子,有毒水流出,但不像柳蝶芷这般溃烂化脓。

朱爹捏着鼻子想了想,走到五公主身边,然后问道:

“全身起疹,红肿破皮,但依我看来,却不致命,你知道是哪种吗?”

五公主想了想,看了眼池南后脱口而出:“可能是……化蝶蛊。初时皮肤起疹,然后红肿,瘙痒难耐,待抓到破皮之后,便会结痂,而后结的痂盖起皮时就像是蝴蝶展翅般……以此得名,你想问的是这种吗?”

“没错没错。”朱爹对五公主的博学很是赞赏,他记得那时候池南丫头去找他的时候,身上的情况正如五丫头所言那般。

“你是说,那种蛊毒……不致命吗?”池南奇道,对于蛊毒朱爹也是一知半解,虽然会治,但懂得并不那么多,所以她也就一直没问。

朱爹点头:“没错,虽然那时候你身上看起来恐怖,但是绝对不致命。”

五公主捂住口鼻,吃力的补充道:

“化蝶蛊,大多是用来折磨人的,若真想杀人,绝不会用上这种,费时又费力。”

池南沉默片刻,而后对朱爹说道:“看看能不能把她治好,我有用。”

这么吩咐了一句后,池南便心事重重的走出了房间,朱爹难以置信的在她身后叫喊:

“喂,臭丫头,你说句话容易,这么恶心,老子碰都不想碰她!”

“……”

可抱怨却没有得到回答,五公主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朱爹,然后也迅速离开了这个令她无限作呕的地方。

月朗星稀的月桂树下,池南纤弱的身姿挺直而立,神情凝重。

五公主孝冉坐在树下的茶几上沏茶,夜间品茶,茶香,花香四面来袭,看看这么做能不能稍稍解开一些白日的恶心。

如此花前月下的浪漫行径被五驸马看到了,他也不管不顾,让人多拿了一块软垫后,便死乞白赖的坐在五公主身边,怎么赶都不离开。

池南回头之时,便看见两人正打情骂俏,y郁了好些日的心情算是有些散开,其实她们做这么多,为的不就是让身边的人无忧无忧的生活吗?

小时候的孝冉x子有些孤僻,对五行八卦、灵异鬼怪之说颇有兴趣,就被人疏远孤立,但池南与之接触下来才知道,外在孤僻的孝冉,其实x子很是活泼,也很直率,不知不觉两姐妹就走近了。

因为孝冉的生母只是个美人,位份不高,在g里没什么地位,但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江南才女,孝冉便是承袭了她母亲的才气,才会如此博古通今,她被贬滇南之后,池南总觉得心中有所愧疚,如今看来,孝冉的缘分是在外面,若是她也如其他公主那般紧锁皇城之内,那与五驸马的这段姻缘又如何能继续呢?

仿佛意识到旁边的目光,孝冉不好意思的对池南吐了吐舌,暗暗捏了五驸马一下,警告他手脚放老实点。

“茶沏好了,过来坐吧。”

孝冉对池南招招手,也想让她过来感受一下花前月下的浪漫,解解心中晦气。

池南噙着笑,在软垫上坐了下来,五驸马亲自献殷勤般给她奉上了一杯香茶,顺便观察着池南面上的神情,不禁啧啧称奇道:

“哎呀呀,真不愧是夫妻,我以为这个世上只有百里驸马对恶心事物的忍耐力够强,没想到长公主也不赖。看看孝冉一副吃了死老鼠的表情,再看看长公主,没事人一样啊。”

池南没有想到五驸马会突然提起朱富,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,却听五公主凉凉的回道:

“是啊,我是一副吃了死老鼠的表情,那有些人呢?我可听人说了,五驸马回来的时候脸色铁青,趴在花圃边上,恨不得把胆汁都吐出来……”

“……那,那是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五驸马骤然被揭糗事,面子上终是挂不住了,‘因为’了半天才呐呐的吐出:“……实在太恶心了。”

孝冉和池南看着难为情的五驸马,不禁相视而笑,而就在此时,公主府的门房来报说:

“大驸马百里桀求见。”

百里桀……池南背脊一僵,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?

五公主对池南暧昧一笑:“看来有些人好像就要雨过天晴了。怎么样?要不要见呢?”

池南对孝冉无奈的叹了口气,想了想如今发生的情况,对孝冉点了点头,道:
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
☆、73

池南过午便到五公主府来了,跟孝冉闲聊了会儿,从回来的五驸马口中听说了早晨他与朱富一同探访受害者的事情,将探得的结果告知了池南。

想来朱富此刻前来,定然还是为了这件事,却不知朱富与这五驸马不过相处大半日,竟亲自找上门来了?

不过,事情已然到此地步,该让他知晓的也不能再瞒着了,既然他有心思调查,那她又何不接受,多个得力的帮手也是好的。

朱富跟在管家身后,来到了后院的月桂林,原本他是想来跟五驸马确认一下早晨看到的细节问题,没想到走入院中,竟然意外的看见了那个据说他此刻不能想,不能看,不能搭理的……池南媳妇。

这,这,这……这种情况,他是继续装呢?还是……

对五公主行过礼之后,朱富偷偷的给池南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,却不巧,这个眼神被聪慧的五公主当场发觉,暧昧的干咳好几声后,池南才对她送去了一记白眼。

“坐下吧。”

池南对朱富招了招手,让他在自己身旁坐下,又接过五公主手中的茶壶,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香茶。

“呃,你……也在这。”

朱富尽量斟酌用词,想了好久之后,才这么不亲不疏的问道。

池南将柔荑盖在朱富的手背之上,对他温柔的笑了笑,道:“孝冉是自己人。”

“……”

自己人……的意思是……朱富扭头看了一眼笑得灿烂的五公主孝冉,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五驸马,后者见朱富看他,当即站出来表态:

“你们在说什么呀?什么自己人?你别看我呀,我,我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
五驸马虽然现在看着眼前的情景,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缘由,生怕朱富以为早晨一同探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些什么,赶忙撇清,以免造成大驸马不必要的误解。

其实,朱富的心思倒没有五驸马活络,他看他只是单纯的想问:他也知道了吗?

没想到五驸马不问自答,还一副很紧张的样子,朱富抓了抓脑袋,迟疑着问道:

“那……你们也知道,我不是真的失忆了?”

五公主孝冉不置可否的微笑,五驸马则叹了一口气,暗骂自己的后知后觉。

池南见朱富被孝冉笑得有些不好意思,便适时站出来解围道:

“好了好了,都是因为我没有及时告知,你就别再看他了,他脸皮薄。”

孝冉公主听池南如是说道,不禁‘噗’一声笑得更加欢乐了,不是她喜欢夸张,但是,池南如今的态度,就好像是护着小的母,跟她从前冰冷的形象完全不符,这才觉得好笑。

“哟,长公主开始袒护了呢。”五公主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,错过千逢难遇的历史x画面。

五驸马与孝冉公主心意相通,自然知道自家媳妇的心思,当即反应过来跟着附和追加道:

“就是啊,真是温馨,令吾等好生羡慕啊。孝冉孝冉,你怎么都不那么护着我呢?”

“……”

池南与朱富相对一望,对这两个人的表现十分无语,一时间月桂林中,微风骤起,桂香飘散,花雨倾落,四人谈笑风生,欢声笑语不绝于耳。

说过了,也笑过了,几个人凑在一起也该说说正经事了。

朱富将抄下来的几位大人的名单交给池南过目,后者拿到名单之后,脸上闪过一抹忧愁,朱富不知道媳妇从中看出了什么,但是,他此刻却有一个大胆的猜想。

“京城的官员少说也有上千,待嫁的官员女眷也不在少数,为何偏偏选中了这八家呢?”朱富喝了一口五公主泡的香茶,不解道:“而且我们上门的时候,那八位大人虽然脸上表情都以愤慨居多,却没有人吩咐一定要查出凶手,或者一定要求报仇的,这对一个死了家人,虽然死的不全是嫡亲的人,但总的来说也很不寻常吧。”

听了朱富的话,五驸马回想了下早晨探访的几位大人,的确是很愤慨,很伤心,可是在他们言明身份之后,真的没有一个人对他们的调查结果感兴趣。

“大驸马的意思是……”五驸马双手抱x,对朱富的敏感表示出了赞赏。

朱富扫了一眼池南,孝冉和五驸马,淡定自若的说道:

“我觉得凶手是在利用杀人取心这件血腥事件,掩饰其他事情。”

孝冉公主不解:“比如说什么事呢?”

“……”

朱富摇头,他是真的不知道,因为即便这些大胆的言论,都是他猜测假设出来的,若真的说起什么证据,他是肯定拿不出来的。

几人陷入沉默,稍事片刻,只听池南开口道:

“也许……我知道凶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。”

三人将目光全都锁定在她身上,朱富扬眉奇道:“媳妇,你怎么会知道?”

对于朱富的问题,池南没有回答,深吸一口气后,将朱富先前交给她的纸条摊开茶几中央,指着上面的人名说道:

“尽管这几个人如今已经卸甲归田,各司其职,但是在十几年前,这些人都是军中将领,在洛水一战中立过大功。”

“不会吧。他们几个不是跛的,就是瘸的,有两个手臂都是假肢,怎么会是军中将领?”五驸马回想早晨见到的几位官员,他还纳闷,不负责任的猜测过,难道凶手专门挑身有残疾的官员家下手,现在听来,却是更加奇怪了。

池南又道:“他们身有残疾,正是因为参与过洛水一战,个个死忠冲锋,无惧敌军p火,才落得如此残疾。”

上一章
目录
下一页
A- 18 A+
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