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江州?”池南凝眉,瞥向太后,只听后者嗫嚅道:
“文远侯前些日子,旅居江州……所以……”
深深叹了一口气,将粉红笺纸递还小g女,目光转向仍旧打得不可开交的院内,喊了一声:
“朱富,停手!”
场内两人恍若未闻,池南不得已又道:“他是个瘸子,你胜之不武。停手!”
冷面朱富擒住满脸不服输的文远侯,瞥了眼他的腿脚,不屑的将之丢下,愤愤的说:
“我向不待见欺凌弱女之人,下回别再让我碰见,否则才不管你是不是瘸子。”
“……”
朱富的这番话,足以叫在场众人脑补好一阵子,却不知大驸马口中的‘弱女’是否太后也?
“你!无知小辈,你懂什么叫做情投意合?你g本不懂我与琼儿之间的爱情……”
“……”
文远侯被抛在地,依旧如只斗般毫不气馁,爬起来便又冲向朱富,而他的一番话又叫众人一阵脑补,却不知文远侯口中的‘琼儿’是否太后也?
“……”
池南捂住额头,看了眼吓得不敢说话,但却又忍不住满面绯红,怀春少女般偷偷看向文远侯的太后,觉得无语至极……两个人的年龄加起来都快一百岁,还不顾身份来这套……
“去把文远侯送回相府。”池南冷冷对玉卿吩咐道。心想着,可不能再让他继续丢人下去。
文远侯百里昀是武定丞相百里纵横的次子,年轻时在战场上废了一条腿,x格儒雅,诗情画意,执着于对琼光太后的儿女私情,从前有先帝镇压,他还不见得放肆,如今先帝驾崩,他倒是肆无忌惮起来了。
“琼儿,我对你的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海枯石烂,天涯海角,永志不变……”
四名禁军将伤痕累累,不断挣扎的文远侯抬起送走,被架在半空的文远侯为了心中所爱无所畏惧,依旧文采飞扬,热情澎湃,众人满头黑线。
当文远侯的爱情宣言越走越远,元阳殿中才恢复了平静,池南看着走过来的朱富,只觉他眸光异色,不似从前般澄澈,无奈的摇了摇头,唉,就知道会变成这样。
“你是怎么走到元阳殿的?”
池南无奈的对朱富问出这句话,还未等到回答,整个人便被朱富扛在肩上,玉卿想起先前朱富对二公主的行为,立即护主心切,想要抢回朱富肩上的长公主。
但喝了酒的朱富,仿佛变了个人,从前只是力大无穷,如今竟然步法j通,出手奇快,三两下便将他隔挡在外,只见他扛着长公主池南,脚下生尘,一跃至屋顶,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无边的月色中。
在场众人目瞪口呆……没想到,大驸马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!
想起先前的混战,众人不胜唏嘘。
要知道,文远侯百里未断腿之时,武力值在帝国内是排的上号的,与已故百里骁将军相差不远,如今却被大驸马揍得鼻青脸肿……
朱富虏获池南一路西奔,池南只觉得头脑昏沉,脚下景象如白驹过隙看不真切,但迎面而来的风却又实实在在的诉说着移动的速度。
过了没多久,池南只觉得后背生疼,她的整个人便被朱富抛在了一张不算软和的床上,这张床……有点眼熟,油灯点起,竟然是朱富从前家里的卧房。
“朱富,你想干什么?还没回答我,你是怎么进去元阳殿的?”池南从床上爬起来,发间的玉钗掉落,水银般的黑发如丝滑下。
朱富依旧冷冰冰的,看着池南如斯风情,眸中星火点亮,慢条斯理的开始解自己的衣服。
“春空,你还是在床上的时候最美。”
这句话,让池南听后直接想翻白眼给他看,朱富将金玉腰带放在有些灰尘的桌面上,又看了眼池南,这才回道:
“爹留下的图我看过,跟g里的地形相吻合,不知不觉就走到那里了,正巧看到那个瘸子欲对娘施暴,就跟他动手了。”
施暴?文远侯对太后施暴?池南在脑中想象着那个画面,而后又想起朱富的爹——那个老东西,她倒忘了他从前的身份,竟然还藏着地图,哼,真是死了都不太平。
此时朱富已将上衣尽除,坐到床上开始脱裤子,池南这才觉得有些不对,刚看准了路线想要逃跑,却被朱富先一步压到身下,华美的衣衫如破布一般尽毁驸马之手,亵裤扯开之后,朱富将沾过口水的手指直接送入了池南体内,几番抽|c之后,感觉池南下身有些湿润,便不顾池南反抗,将自己的火热刺了进去。
池南紧蹙眉头,不住拍打朱富肩膀,却不能悍其分毫,身下一会鼓掌一会空落,一如她随之起伏的心脏般。
抽|c不下百十来回,朱富身子一挺,将全部热情都送入了池南体内,难言的灼热烧得池南眼冒金星,不住喘气的时候,只觉朱富又火速抽离了那里,走下床去。
喝过酒的朱富是冷漠的,骄傲的,不懂怜香惜玉的,关于这一点,池南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已经彻底领教过了,她永远也忘不了,那一夜差点要了她的命,可是今次,他竟只泄了一回就放过她了?
池南喘息着侧头一望,两眼一抹黑,死过去的心都有了。
朱富不知从哪个柜子里面取出了一只小箱子,箱子是桃木制的,看着不像是民间凡物,池南知道那是那个老东西留下来的东西,他的东西自然不会是民间的,却不知又是什么玩意。
“春空,我觉得你下面不够湿润,爹说过,女人下面要够湿润才够热情,用一些这个吧。”
朱富从桃木箱子里掏出一只翠绿小瓶,边走边说道。
池南赶忙闭紧双腿,直摇头:“那是什么东西,我可不要。”
朱富不由分说,挤入池南双腿之间,忽然从另一只手中变出一只两指chu细的人形□,将翠绿小瓶上的东西抹在上面,再次送入了池南体内。
冰凉的触感让池南倒吸了一口凉气,那个老家伙的东西绝不会是正经东西,果然,在朱富不懈努力的抽|c下,她的下身袭过一阵难以抑制的酥麻爽利,不由自主叫出了声:
“啊,好痒,什么东西?”
冷面朱富满意的看着池南的反应,勾起了一抹与从前大不相同的笑,有些邪魅,有些恐怖,直到现在,她才终于明白过来,那个翠绿小瓶中装的,是专给女用的y体春|药……
没想到昨夜‘行凶’,今夜就报应在她身上了。冷面驸马虽长着朱富的面孔,灵魂却不再憨厚,池南大叹:吾命休矣。
☆、19驸马清醒
“朱富,你给我适可而止。去喝水,给我去喝水!”池南在那具黝黑健壮的身躯下承欢,虽然缠绵,却实在难以消受,不得不出言制止。
“春空,你好紧,就像我们洞房那一夜般。”朱富迷离着双眸,沉醉在那种虚空的美妙之中难以自拔,他回想着往事,更是热火沸腾。
将池南翻过身子,黝黑的大掌托着她的小腹,令她的臀部抬高,另一只手掰开池南有些发软的腿,又是一个挺身,刺了进去,经过先前的开发,池南的下身已非常湿润,朱富只觉得仿佛被一汪紧致的湖水包裹,又热又滑,令他徜徉其中。
“住,住嘴!”
池南面色潮红,身子在朱富的用力撞击下前后摇晃,她用双肘吃力的撑着身体,臀部被迫抬高迎合朱富,x前的两点茱萸蹭在有些chu糙的麻布被单上,痒痒麻麻的,总觉得那里发胀,叫嚣着无人触碰的空虚。
朱富仿佛读懂了池南的思想般,双手以蛮横的姿态紧紧握住那两团不住晃动的r球,触手生凉,比任何绸缎都要来的滑腻。
“还记得,那时候你身上的毒刚解,皮肤就像是剥了壳的蛋,滑的不得了,我都怕把你坏了,你知道吗?”朱富大汗淋漓,身下不住耕耘,口中也不闲着,与池南一同回忆着之前的美好记忆。
池南闭上双眼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欢愉,半年前她暗遭毒手,身重剧毒,全身溃烂不堪,不得已才找上那个老家伙,他虽然混账,但本事却十分了得,武功高强,医术也高明,无怪先帝生前那般宠信他。
而他救她的唯一要求,便是让她嫁给他儿子,天知道他怎么会有个儿子。
一开始,池南自是不愿,但想起肩头的责任和莫名遭害的仇,只得咬牙应了他。
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,与朱富的结合,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痛苦,虽然没有天崩地裂,海誓山盟,也没有荣华富贵,每天都是chu茶淡饭,但朱富总能在平淡中给她带来一种感动,丝丝入心,环环入骨,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朱富那般疼她,给她这个世界上最真切,最纯净的爱意,几个月后,她发现,她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男人。
而这个男人,却有着很多叫她难以想象的怪癖!那些个怪癖之一,此时正悲惨的发生在她身上……
池南控制不住嘤咛出声,配合着朱富的律|动,她将臀部主动贴近,让他刺入的每一下都直达花心,撞击得下腹火热酥麻,池南口干舌燥,气喘吁吁,只觉得自己快上天堂了般。
得到了媳妇的主动配合,朱富的热情被点得更加旺盛,他将池南翻过身,如孩子般双手拎住她的双脚,让她搭在自己肩膀上,如此双腿并拢之下,只觉得媳妇的下身更加紧致,爽极的他不住揉捏媳妇雪白的臀部,大力的朝两边掰开,低头看着两人交|合的地方,脸上酿起了一抹邪恶的笑。
“春空,还记得这个吗?”他将先前送入池南体内的两指chu细的人形男|g递到池南眼前:“从前在你未能接受我之前,便是用这个做前戏的。”
池南被快感淹没,眼神有些迷离,已经没有力气回答朱富的问题了,只是心中闪过一丝不安。
果然,待朱富说完那番话之后,池南便觉得后|庭处被硬生生的挤入了凉滑的y体,那只男|g在朱富的手下尽数没入她的体内,突如其来的饱胀感让池南僵直了身体,她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,总觉得身体正在被他挑战着极限,这种极限的刺激下,让她欲生欲死,忘却一切,只想配合着他的动作,让兴奋达到巅峰。
不记得换了多少种姿势,不记得前后被轮流穿刺了多少下,她只知道,不管多好次,朱富都没有让她休息过片刻,在药物的刺激下,身体的酥麻让池南忘记了反抗,渐渐沉沦在这一场不算你情我愿,却绝对热情如火的x|事里。
算了,既然反抗不了强|暴,那就只能叉腿享受了。
缠绵的夜仍在继续,久置空闲的房间内低喘呻吟,春|色无边。
习日一早,朱富从餍足饱满的情绪中清醒过来,还未睁眼,便张开双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只觉得浑身舒坦极了,四肢酥麻,褪去腐朽般身体充满了力量。
他睁开双眼,四周看了看,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,他……怎么会在家里?不是应该在公主府吗?
揉了揉双眸,朱富从床上坐起,不起来不知道,一起来,简直快把他吓得魂不附体了。
只见媳妇如一只剥了壳的蛋般光溜溜的,两条腿被分别绑在床帏两侧的框架上,张得很开,是啊,那样被绑着,能不开吗?
朱富想给媳妇盖上衣服,却发现满床满铺都是碎布,哪里还有一件完整的衣服,他手忙脚乱的抓了几块碎布该在媳妇的敏感地带,然后硬着头皮,看向媳妇的脸。
那是一张y沉到了极点的脸庞,j致中带着致命的杀气,墨色眸光y霾至极,仿若波涛暗涌,海啸骤生,朱富只觉得背后窜过一股足以冻死人的凉气。
“媳,媳妇,怎么会这样?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?”朱富又是心疼又是气愤,赶紧站起身去帮媳妇解开双腿的束缚。
池南y寒着脸,整夜未睡的她眼下满是乌青,用一种杀死人的锐利盯着朱富憨厚的脸。
朱富被她这种目光看得差点切腹,支支吾吾,断断续续,吞吞吐吐的问道:
“难道是……我?”
朱富彻底被这个想法击垮了,怎么会是他呢?尽管这种方式他在脑中意y很多遍,但意y终归是意y,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付诸行动,好吧,就算想过要付诸行动,但也没那个胆子。
池南的脸色更加y沉,骤然被解,已然僵硬麻木的双腿g本使不出气力,砰的掉在床板上。
朱富看了更加心疼,将一双玉足捧在怀中,无限爱怜的抚。
池南看着他的模样,如果她现在还有力气,一定会扑上去,咬下他一块r才肯罢休,他竟然还敢问她,怎么会这样?是谁把她弄成这样?
昨晚在药物的驱动下,她与朱富彻夜狂欢,本就疲累非常,却没想到,朱富在入睡之前,竟然做出这个举动,他是怎么说的,说这样他s入她身体中的y体便不能流出,这样她就可以怀孕了。
去不能流出,去怀孕,她现在只想手刃了这只披着羊皮的禽兽,不,禽兽尚且有灵x,他顶多算是禽兽不如的爬行动物。
朱富委屈的看着媳妇,千言万语堵在x口,难以言出,拼命替媳妇推拿解淤。
半个时辰后,池南穿戴整齐,面色极其憔悴的被朱富抱上了玉卿驾驶的马车,回到g里。
一路上,池南的脸色足以冻煞天地,黑幽幽的眸子死死盯着朱富,朱富缩在马车一角,惭愧得不敢抬头。
池南回到公主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睡觉,命令谁也不许打扰,而朱富则积极响应媳妇的这个命令,自动请缨在房门外站岗,信誓旦旦保证说不会放进去一只苍蝇,池南y森森的回了他一个字:滚!
朱富不敢恬脸造次,只得消失。
经过一夜的传播,大驸马g中撒野的事迹已然传遍了,大家纷纷讨论,那样忠厚朴实,看着憨厚无比的大驸马武功十分高强不说,他竟然还敢与文远侯动手,不是太无知,就是太够胆了。
要知道,自从百里骁将军逝去之后,文远侯百里昀便是相府里的至宝,平日里别说是与人动手了,就是在外面受到半句闲言碎语,定远丞相爷也会抄家伙跟人玩儿命的。
说起定远丞相爷,他是帝国历代唯一一个以武封相的人,在朝堂上虽不至于只手遮天,但势力庞大是肯定的。
原来丞相爷膝下有两子,奈何一子战死沙场,一子断腿而归,眼看着百里一脉日渐凋零,相爷就是实力在强大也不免日日担忧后继无人,所以,对堪称百里家独苗的文远侯便宠溺的过分了。
以前有人骂了一句文远侯‘死瘸子’就被相爷连夜带兵平了宅子,这回大驸马将文远侯打得鼻青脸肿,胳膊脱臼,肋骨断了三g,这个仇怨,总能让那位位高权重的暴躁相爷暴跳如雷了。
大家都在猜想,他们的大驸马这回还能躲得过吗?
池南不许朱富靠近她十尺之内,朱富不敢违逆,在公主府中转悠了半天,想去律勤馆,却又担心媳妇的身体,想来想去,他还是放心不下,打算出门给媳妇买些药才好。
朱富要出门,自然没人敢阻拦,但是,就如今的形势来看……公主府的人们都暗自为大驸马捏了一把冷汗。
☆、20驸马算账
朱富走在人流如织的街上,想去给媳妇买点药,支支吾吾跟药铺老板说了半天,对方才抓了些艾叶草和止血止痛的药给他,然后一脸粉红暧昧的问他是不是新婚,要节制啊,之类的话。
唉,他也知道要节制啊。今早醒来看到媳妇那般憔悴的模样,朱富心中比任何人都要心疼,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只要喝了酒之后,就好像变了个人,无论是思维还是动作都不受控制般。
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五岁?八岁?不记得了。在他的印象里,这个毛病好像是遗传的,他爹也是这样,每次喝了酒,就变得不认识他了。有时候独自坐在屋顶上落寞观星扮深沉;有时候会消失的无影无踪;有时候又会拼命督促他练功。
朱富从懂事开始就知道,他爹不是一个普通的搓澡匠,他懂得很多人们听都没听过的东西,就连媳妇……朱富曾经问过他,为什么那么漂亮的女人会甘心嫁给他,而爹却只是笑着说,这份姻缘本就属于他……
跟媳妇成亲后的一个月,爹就得了重病,所有大夫都找不出症结,没两日,他便去世了,有些问题纵然他想问清楚,也不可能了。
爹死之后,他的世界就只剩下媳妇。媳妇成了他的全部生活,她的喜怒哀乐无一不牵动着他的每一条神经,虽然这样会令他失去自我,但朱富还是觉得甘之如饴。
朱富拿着药,在街上走着,忽然鼻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,他循着香味望去,只见一位老妪坐在路边,身前放着一只大木桶,木桶中养着很多百合花,颜色羊脂白玉般,通透光鲜,朱富一看那花便知道媳妇会喜欢。
儿子被打断了肋骨,折了胳膊,鼻青脸肿的模样让定远丞相爷的愤怒上升到了极点,待儿子情况好些了,当即便召集了八百j兵,一路从丞相府雷霆万钧的奔向长公主府,将满眼春|色的桃花墙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玉卿带着二百轩辕铁骑镇守,应对白须白髯,怒发冲冠的丞相爷。
“老子带兵打仗的时候,你们这些毛头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穿开裆裤呢。滚开!”桃花墙外,老丞相百里纵横高坐马背叉腰叫嚣。
“相爷,公主正在休息,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,属下等职责所在,不得让行,还请相爷见谅。”玉卿素来知道这位相爷的脾x,便稍稍注意了下说话的语气。
百里纵横统领京城内三十万禁军,那气场绝不是盖的,胡子一掀,眉毛一竖,恶鬼般登时暴跳如雷:
“职责所在?老子的兵那是打过南疆,打过突鲁的,随便拎一个出来,都是战功赫赫,你们是什么东西?竟然敢挡老子的去路,滚!”
“相爷,请不要为难属下等,公主有令……”玉卿有些招架不住,从前只是听说丞相暴躁,但从未领略,今日一见,便如鬼煞钟馗般慑人于外。
“有个屁令!”老相爷果断截去玉卿的话,指天叫道:“去告诉池南那丫头,就算先帝在世,知道老子来了也必会出门相迎,她今日即便摄政,也不能忘了这个规矩。”
“相爷……何必为难属下呢。”玉卿面露难色,示敌以弱,希望能勾起老相爷的怜悯之心,就此作罢。
“呸!为难个屁!丫头不出来便罢了,老子今日来的目的,是揪出那个欠管教的野小子,格老子的,连老子的儿子都敢打,看老子踢爆他的卵,断了他的g!”相爷从马背上一跃而下,暴跳如雷。
“五年前,老子就放出话,谁敢动百里家的任何一人,老子就平了他一族,他,气死我啦。快叫他出来,不出来,老子就打进去自己找!”老相爷越说越气,双手叉腰,凶神恶煞的在公主府门前转圈圈。
玉卿知道,如今相爷还肯在此叫嚣,看来还是顾及公主的,但此种情况如果继续演练下去,他可不敢保证这位年近百岁的老匹夫还能顾及多久,到时候真带着八百j兵冲进去,他又该如何抵挡。
正当玉卿暗自心理活动的时候,老相爷已然趋身向前,一把揪住了他的前襟,横眉怒对的吼叫道:“你叫不叫?叫不叫?快去给老子把那个狗屁驸马叫出来!叫出来!”
“相爷,驸马……不在府内!”
“放——屁!”
玉卿的话,百里纵横是一百一千个不相信。忍无可忍之际,大掌一挥,身后j兵立即呼应,整齐下马,蓄势待发。
突然,两声n声n气的叫声打断了此处的剑拔弩张:
“汪~~汪汪~~”
这个不合时宜的叫声,让所有人都侧目相望,只见由远至近走来一名男子,黑不溜秋,挺拔健壮,满脸憨厚的笑容,左手捧着好大一束纯白百合花,而右手则抱着一只还未足月的小n狗,毛色纯黑,两只眼睛黑葡萄般的明亮。
随着朱富的步子移动,小n狗雾澄澄的眼中满是不安,呜咽声困在喉咙般,将脑袋耷拉在朱富手臂上,模样可爱极了。
朱富捧着花,抱着狗,这两样东西都是为了让媳妇高兴买的,他走进公主府的巷子,便看到两队人马互相对峙,隐约听见‘叫驸马出来’之类的话。
朱富将小n狗交到浑身僵硬的玉卿手中,自己则捧着百合花面对眼前这位煞气逼人,白须白髯,怒发横飞的老人。
“老人家,你是找我的吗?”
在朱富眼里,位高权重的定远丞相也就是个普通老人,没什么好惧怕的,但是爹从小就教他,对待老人要和善,态度要如春风般轻抚大地。
百里纵横瞪着双眼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黑小子,一时间有些迟疑,这就是池南那丫头的驸马?
“你怎么这么黑?”
鬼使神差的,老相爷不是先兴师问罪,而是问出了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。
朱富有些不好意思,不知道怎么回答,着头有些为难:“呃……天生的吧。”
相爷忽的反应过来,此时可不是与他寒暄的时候,他是来问罪的,对,他是来问罪的。
“臭小子,我儿子就是给你打伤的,好大的狗胆!”相爷突然变色,指着朱富目露凶光。
朱富有些不解:“你儿子?”
他看这老人家都这么大把年纪了,他儿子估计也不小了,怎么会被他打呢?
“怎么?敢做不敢当?老子纵横沙场几十载,杀的人比你过的桥多,最瞧不上胆小如鼠的。拿命来吧。”
相爷凶神恶煞一把揪起朱富的前襟,将之拉至跟前,忽觉一股浓郁的芳香扑鼻,朱富捧在手中的百合花正夹在两人中间。
老相爷看到那束百合花,眼角顿时有些湿润,他记得,兰儿最喜欢的就是百合,第一次在漠北见到她时,她的手中便是捧了一束白百合,真真是人比花娇,第一眼便让他沦陷。
兰儿是老相爷的原配夫人,三年前染疾而终,从那之后百里丞相爷便不许府内人摆弄百合,免得他触景伤情,没想到如今却是在这么个黑小子手里看到,简直可恼。
老相爷打从鼻眼里生出怒火,觉得朱富糟蹋了这束纯洁美丽的花朵,怒吼一声,不由分说便向花朵掀去,好在朱富够警觉,在看到百里丞相动手的那一瞬间便将花朵转了方向,这才幸免于难。
“老人家,你做什么?有话好好说呀。”朱富着急避开百里丞相的擒拿,不明所以的劝解道。
“好说个屁!你个从粪坑里爬出来的臭小子,看老子今天不将你挫骨扬灰,老子跟你姓!”
百里相爷纵横沙场几十载,虽不说不同文墨,但口中爆chu却是常事,典型的动嘴不动脑,不计后果。
朱富一边小心的呵护花朵,一边躲避着老人家的攻击,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,眼前这个看上去十分威严的老人家不是普通人,他说他打了他的儿子,难道是……昨天晚上?
隐隐约约的,朱富好像有些印象,模糊的记忆中,那个人的确被他打了很多下……这,这可怎么是好呀,人家的爹找上门来了。
他该不该道歉?该不该负责?该不该让他打回来?
无数个该不该在朱富的脑中盘旋回转,一个不留意,右手臂的袖子竟被生生的扯了下来,露出黑黑一截手肘。
算了,既然他打了人家的儿子,那给人家老子打几下又有什么关系,朱富心中如是想道,当即便放弃了闪避,直挺挺站在那里,打算硬接老人家几招,可是,当老人家大掌挥来时,他又忍不住抬手挡在花朵前。
百里纵横见朱富放弃了闪躲,原打算就那么一掌废了他,谁料,他手肘上的一颗红痣却让他骤然停下了动作。
他,他怎么会有这颗红痣?
相爷的整个人都惊呆了……
1620
欲望文